行至公共汽车站,我看到初中时同班的一个女孩。较之过去,如今的她更为成熟可爱,我曾向她借过几张CD,是不知名的欧美地下乐团,我一直对她怀有好感。
  记忆的触发机制究竟是以何种方式运行,如果我没有在车站遇见她,大概永远也不会想起曾经有这么一个借给我CD的人,她认出了我,向我打招呼。
  “好久不见。”
  “的确。”
  “一个人?”
  “我左边不是还有一个人么?”我扭扭头指示方位。
  “啊?”她吃惊地看着她在前方。
  “骗你的。”
  “……”
  “去哪?”
  “补课,你呢?”
  我?我不过是毫无目的的游荡罢了,我可以去任何地方,也可以什么地方都不去,一辆公车吐着气在我们一边停下,“走了。”她说,旋即向车门跑去。
  我看着上了车的她找到位置坐下,直到汽车驶走,她都没有向我这看上一眼。
  
  我走向江边的一个小型花园,葱郁的树木,凉爽的石凳,老人们有的在打太极,有的在坐着聊天,没有一个年轻人,年轻的男女大概会找人烟更为稀少的地方。我走至一个空位坐下,没有人意识到有新的人加入到这个空间,周遭发生什么与他们毫无关系,他们曾与周遭发生过许多联系,在如今也许都不值一文。
  我坐在这里,不做任何思考,我静待时间的流逝——我没有什么必需去多的,也没有什么想要去做的,不知为何,最近消极的想法委实太多,我几乎无法辨明我现在的模样了。